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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央行貨幣政策，以解開經濟失落的魔咒為優先。（法新社資料照）
◎歐陽書劍
美國上週調降政策利率兩碼，與其他主要國家一樣啟動降息循環；日本央行繼續走自己的路，將政策利率維持在○．二五％，即使通膨超出目標，且有再往上的風險，但未延續七月底的升息決策。日本央行貨幣政策的變與不變，顯都以解開經濟失落的魔咒為優先；在貨幣政策的聲明中，出現了「相較於過去，匯率變動更可能會影響物價」的結論，也不奇怪。
日本經濟的根本問題雖是停滯，但更怕物價漲幅拉大、薪資卻不動，二○二四年六月之前的兩年多，因日圓相對美元大貶，進口物價成為帶動一般物價的動力。藉調高政策利率以減少日美利差，可以協助營造日圓升值的環境；不過，極少干預匯市的日本央行，也極不願因升息而澆熄了經濟成長的火苗，以致貨幣政策停停看看走走，甚至希望藉提高升息預期的方式，改變匯市的情緒。
日本央行貨幣政策會議上週決定不調整貨幣政策，九位委員全部投下贊成票，從經濟失落三十年的歷史來看，並不令人意外。事實上，在九月十一、十二日時，其中兩位委員中川順子及田村直樹就都同樣地以「日本的經濟活動、物價與貨幣政策」為題發表公開演講，和地方政商領袖溝通貨幣政策，建立對未來經濟發展的信心，並鋪陳政策利率的決策方向。
兩人的題目完全一樣，且重點差異不大。中川順子從國際面講起，提到美國因消費仍強、中國由政府支撐，而使得兩國經濟分別溫和成長、改善，而且除中國之外，新興經濟體及以大宗商品為主要出口的經濟體之出口，都顯示回升的跡象；整體地看，海外經濟溫和成長，而日本經濟也溫和復甦。
中川順子提到日本出口及工業生產保持平穩，不過企業在二○二四年第二季的獲利創下自一九八五年第二季有該統計以來的最高紀錄，主要是因成本的上升有效地轉嫁到價格上，且因日圓貶值而使企業的非營業利潤增加。另外，即使仍有波動，但可以看到就業人數持續上升，且薪資明顯提高的趨勢。田村直樹直接講日本經濟，一樣也是正面居多，並以日企獲利改善為重心。
薪資提高、通膨高過目標的現象，原是為升息加溫，日本央行可以再調高利率；不過中川順子在演講結束前特別強調，「八月初公布的美國就業統計顯示失業率上升」，引發了對美國經濟放緩的擔憂，而導致美元快速貶值和全球股市下跌。她還是提醒了經濟面的關注，似乎利率也並非非升不可，反應出日本央行的所願與所憂。
或許可以再重述二○二四年八月十三日本專欄的結論：「日本央行的目標很明確，希望日圓升值，但不讓大眾感受到升息的壓力。既要兵不血刃，心戰喊話自不會少。」貨幣政策或許需要「瞻前顧後」，卻不能「猶豫不決」，盡全力想要助日本經濟從失落穩定復甦的日本央行，即使有難言之隱，可以保持模糊的時間與空間已愈來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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