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書劍集》美國經濟的新總統願景

2020/11/10 05:30

拜登發表勝選演選。(法新社)

◎歐陽書劍

當多數人還在觀望擔心經濟衝擊,全球股市已以大漲迎接美國總統的大選結果。美國現任共和黨總統川普經常以股市上漲為其成就;拚經濟不分黨派,二○○九年就任的前民主黨總統歐巴馬,也曾推動「五年出口倍增」與「美國製造」方案。此次民主黨候選人拜登的勝選演說內容,集中在新冠肺炎的防疫政策,但提出企業加稅的拜登,絕不會忽略經濟表現,只是刺激的路徑會有不同。

在全球金融海嘯時,發生全球政黨輪替現象,美國也一樣。二○○六年底美國房價大跌、二○○七年次貸危機爆發、二○○八年九月雷曼兄弟破產,金融危機擴散至全球,民主黨的歐巴馬在年底打敗共和黨對手馬侃,繼小布希後成為美國總統。

二○○九年元月歐巴馬就職,美國經濟繼續往下探底,第一季負成長六.四%,到第三季才轉正,當年美國經濟衰退,全年經濟成長率為負二.五四%。雖然經濟沒有立即回春,不過,在歐巴馬就職後幾天,美國道瓊工業指數就由七千點左右的谷底開始反彈、回升,至八年後歐巴馬二屆總統期滿卸任,股市已上漲至約二萬點。

川普降低營業稅、主張美元貶值促進出口,提高美國產品的價格競爭力,時時以股價指數的上升為施政成果,營造出拚經濟的形象,其實就和共和黨的傳統政策相似,是以先做大經濟大餅為要務,背後邏輯是當法規鬆綁、公司賦稅降低,企業營運活絡、獲利提高,才有條件加薪、增加福利、照顧員工,使景氣往正面循環發展。

然而,不管是偏向勞方或資方,經濟發展目的都是要擴大經濟規模,只是方法不同。拜登主張企業增稅、中產階級減稅、提高最低工資,藉由拉近貧富差距,也可使個人可支配所得提高,一樣能使消費增加,企業銷量上升、提高就業。主張照顧受薪階級的民主黨,不會是經濟的殺手。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教授布蘭德(Alan S. Blinder)與華生(Mark W. Watson)發表的「總統們與美國經濟」論文,分析二次戰後至歐巴馬第一屆任期止,不同黨派美國總統任內的經濟表現,就發現民主黨總統任內的經濟成長率平均值明顯優於共和黨總統任內,九任共和黨總統的每年平均經濟成長率為二.五四%,而七任民主黨總統的每年平均經濟成長率達四.三三%,差距達一.八%。

經濟表現有景氣循環的上下起伏,官方是遊戲的制定者,也是參與者,政府影響經濟發展,可以從財政政策、貨幣政策、產業政策、結構改革等著手,總統雖能引導資源至某些產業,譬如拜登強調的乾淨能源等,但經濟主體在民間,不會全由總統、官方決定。民主黨掌權時,經濟成長率較高,不一定是執政之功,但至少印證不必事先對拜登將有執政之禍的揣測。

美國聯準會決定貨幣政策有獨立不受政治干預的傳統,財政政策則賴總統與國會的合作,另有國際環境的不可控因素,未來經濟往上或可預期,但幅度與期間則難預料;不過,二○○九年至二○一七年擔任歐巴馬副手的拜登幾乎一生從政,個人履歷與經驗暴露在大眾眼前,過去曾為金融海嘯善後,如今在新冠肺炎疫情後繼任總統,應有一定助益。

以防疫為優先的拜登,其實未忘經濟,他的想法是減低疫情傷害,經濟才能有真正發展的可能。因此,我們不必煩惱會受民主黨總統搞壞美國經濟的波及,而是要擔心拜登是否有能力跟歐巴馬時一樣,讓經濟盡速起死回生,帶動全球經濟重新回到擴張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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