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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重新營業、通勤族返回公司上班，但在能源價格飛漲以及成長觸頂的情況下，實在稱不上是「回歸正常」。（法新社）
■Andrew McCaffery
2021年迎來眾所期待的景氣復甦。企業重新營業、通勤族返回公司上班，有些人甚至勇氣十足去度假。但在能源價格飛漲、債務升高、以及成長觸頂的情況下，實在稱不上是「回歸正常」。
這些情況讓未來12個月政策失誤的風險升高，因為各國央行與政府必須努力應對各種進退兩難的情境，同時還要確保市場不會對其失去信心。第一個兩難是如何在不至扼殺復甦的情況下收緊貨幣政策，並控制通膨；另外則是隨著全球低碳轉型，如何應對能源價格節節高升。想藉由微調政策設定來化解這些困境，絕非易事。
持久性通膨
儘管央行聲稱通膨壓力僅為暫時現象，但由於供應鏈打結和去全球化，加上長期而言為實現淨零排放所需付出的成本，有些價格上漲似乎將會持續下去。坐視通膨失控只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患，但在經濟成長已經停滯的情況下，過度抑制通膨又可能會扼殺成長動能。總體來說，儘管物價上漲、且央行希望盡速縮減資產購買規模，但預期利率仍將維持較低水位更長一段時間。目前的債務水平已高於二戰期間，因此更需要超低利率來維持整體經濟運轉。
中國聚焦於實體經濟
與此同時，中國似乎下定決心改變經濟成長模式，更加聚焦於實體經濟，減少債務、並解決不平等問題，並對金融資產下跌不再予以回應。從長遠來看，這應該有利於市場、增加道德風險並幫助投資人更準確地定價資產。儘管如此，中國的政策立場仍可能會影響2022年的全球經濟成長；市場共識普遍認為可能需要下修。
氣候對資產配置的影響
在資產配置時納入氣候因素影響的趨勢從2021年開始增加，並將於2022年加速。化石燃料進口商希望提高能源安全，而投資人則在尋找氣候解決方案與新技術，為經濟更為全面的轉型預做準備。
各國政府都很清楚氣候變遷的問題，不停端出各種氣候政策，即便沒人能保證全球合作推行也不例外。然而，這不會讓改變消費模式的挑戰變得比較容易，而且預計在實現淨零的路上將崎嶇顛簸，包括其中一些問題都尚未反映在價格當中。
由於2022年公開交易證券可能會齊漲齊跌，對長期投資人來說，私募市場或可繼續提供不同的成長前景，尤其是在棕色資產的綠化方面。精選亞洲債券和股票應作為分散配置的手段，而成熟股市（價值股）及房地產則有助於對抗溫和通膨。
美元動態
隨著美國益發仰賴友善陌生人來購買其發行的債券，美元所處環境也開始出現變化。如果波動性上升，美元在2022年可望受惠於投資人防禦性布局。但若中國與日本因為擔心美國舉債上限爭論、財政赤字與大量印鈔，因而決定加速減持美債，且可能改買較長天期的公債，那麼終有一天聯準會將必須拉高殖利率才能吸引國內買家。
與此同時，財政支持將在2022 年逐步減少，這可能導致收入下滑並推升失業率，尤其在能源價格居高不下之際。各國央行可能會發現自己突然間別無選擇，必須避免發表任何關於收緊流動性的言論。如果不稍加收斂，可能就會立即陷入弔詭的困境。市場可能會開始認為通膨還將持續一段時間，於是導致長期風險進一步重新定價。
（作者為富達國際全球首席投資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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