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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台灣資本市場論壇。（本報資料照）
◎歐陽書劍
本報上週五舉辦台灣資本市場論壇，金管會主委黃天牧提到直接金融僅十八％，應有發展空間；若觀察金管會二○○四年七月成立以後的資料，黃主委應會更為有感。
直接金融是指資金需求者透過發行股票、債券等有價證券賣給資金供給者的籌資方式，資金供需雙方相當於直接接觸；而間接金融則是指資金需求者向銀行等中介機構借款的籌資方式，銀行等機構的資金來源，主要是仰賴資金供給者將有餘資金存入，因此，資金供需雙方是透過銀行等金融中介機構連結。
間接金融的要角是銀行，主要方式為授信，企業藉由貸款取得資金；而直接金融則取決於資本市場的狀況，企業可藉由移轉有價證券給資金供給者取得資金。中央銀行統計之直接金融包括上市櫃股票、短期票券、公司債、海外債、政府債券及資產證券化受益證券的發行等。
若以累積的存量觀察，在一九八○及一九九○年代，我國直接金融所占比例有走高趨勢，大約從十％出頭，成長至二○○○年的二十一．七％，二○○三年是高點，直接金融達二十六．二％；但廿一世紀後情況丕變。根據中央銀行統計，金管會成立的二○○四年，恰約為轉折點，當年直接金融占比為二十五．九％，仍算是處在歷史高點，但卻自此幾乎年年下降，在二○一九年已減少至十七．四％。
過去十五年直接金融比例下降，從數據上分析，主要是間接金融成長相對較快，金融機構授信在二○○四年為二十三．五兆元，二○一九年金額約翻倍，已達四十五．六兆元，間接金融增加的金額包括金融機構的放款增加約十五兆元、金融機構的投資提高七兆元左右。
另一方面，直接金融中的證券發行餘額，在二○○四年至二○一九年間，則從十二．五兆元增至約二十一兆元，其中上市櫃股票餘額成長較慢，僅約五十％，由六．二兆元增至九．三兆元，而短期票券、公司債及政府債券餘額，則都成長一倍上下。證券發行餘額在扣除由金融機構投資的證券後為直接金融，金額僅從八．二兆元增加至九．六兆元，因此所占比例持續滑落。
中央銀行的統計方式，在資本市場相關業者間頗有爭議。中央銀行直接金融與間接金融的統計，是在衡量非金融機構如何取得資金的情形，截至二○一九年底共有五十五．二兆元中，來自金融機構有四十五．六兆元、而透過發行證券籌得資金有九．六兆元。央行統計提供資金的金融機構還包括壽險公司，而取得資金的非金融機構包括個人、政府在內，並非僅限於企業。
有人認為直接、間接金融應僅觀察企業往來，因此授信應扣除個人等非企業借款，這並非沒有道理，只是不少中小企業是以負責人名義借款做為營運資金，恐也不易釐清；至於上市櫃股票餘額的計算方式，央行的存量資料是以上市櫃公司的股票面值加現金增資溢價求得，而每年的流量資料則指現金增資及按承銷價求得的承銷部份，一樣也有依據。股市活絡若使股票價格上升，企業雖可藉由溢價發行新股，取得更多資金，不過已經發行的部分，則和企業籌資不能劃上等號。
各國定義的直接與間接金融雖不完全相同，但中央銀行的統計方式改變不多，即使無法完全反映實情，大致也有趨勢走向的參考價值；直接金融確有發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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