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書劍集》清理年金改革的不確定性

2016/07/05 06:00

圖為總統府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第二次會議後記者會。(資料照,記者王藝菘攝)

◎歐陽書劍

退休金制度隨著時代而修訂,是不能抵擋的趨勢,台灣社會也已有年金改革不能卻步的共識,但在求取改革平衡點時,切勿讓謠言隨風飄揚,而且應在興利部分增添更多心思。

迫在眉睫的年金改革,成功聚焦大眾目光,但行政部門顯然還等待進一步的整合。各國的退休金制度並非全為福利政策的一環,在維持生活所需之外,有些國家也強調平衡個人終生消費的功能,維持就業當時一定的生活品質,這些基本理念,在改革前應先釐清。不過,五二○之後,銓敘部的公務人員年金改革專區已沒有新資料,而國家發展委員會等相關部會的網站,依然未有更新。

蔡英文總統在就職演說中強調一年內要提出年金改革方案,依總統府公布的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設置要點,主要任務也是「提出年金改革備選方案」,且「相關資料、會議紀錄均公開於網站」;委員會每週開會,但依目前準備狀況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年金改革方向簡單,但內涵複雜,委員會網站上的相關資料至少應有三部分,第一是有關各種年金的事實資料,第二是改革替選方案或是行政部門方案,第三則是各種疑問的問與答。這其實也只是一般法律修改的基本要求。

年金改革委員會已決議不動用表決,要形成有意義的討論,自然是提供足夠的資訊供各利害群體先予評估,才可能及時形成共識。討論要有素材,不過在總統府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的網站上,目前只有年金制度的最基本介紹。

退休基金無以為繼的事實雖然擺在眼前,但年金問題不是今日才發生,各種年金的法令依據、繳交費率、給付水準比較等,都應詳細交代來龍去脈,而年金用盡的時點、財源等,更不能如過去放任偏差的數據橫行;基金不足的原因及改善的方式,雖多所討論,但也並不完整。錯誤的偏見在網路時代無可遮掩,將資訊在網站上完整揭露,自然有人能夠指出錯誤,也只有基於事實的討論,才能減少爭議。

有了事實為基礎,才能發掘問題之所在,並提出改善的方法。國家年金改革委員會設置要點也要求委員會必須「蒐集年金改革相關資訊、意見及各國年金改革經驗」,並「針對各種年金改革意見進行專業評估」,這些任務完成後,才可能達成改革方案的共識。而且,網站上的資料應經過整理、分析及比較,而非鏈結的提供。

年金改革將「多繳少領」,軍公教人員或勞工即使有幅度不同,但方向一樣,而個人可支配所得減少,將抑制消費的成長,若改革的不確定性持續存在,對經濟成長的傷害將難以避免;中國的民間消費占國內生產毛額的比例一向偏低,退休金制度無法給予老年保障,就是被歸咎的原因之一。當然,若能使年金制度更為健全,也有可能反而消除各世代的不安,有利於長期消費的增長。

基金獲利若能夠提升,更能大幅降低政府及利害關係人的財務壓力,使三兆元的勞動基金報酬率提高一%,就是三百億元!然而,基金績效並未受到足夠重視,在年金改革委員會討論的議題中,雖然初擬有基金的運用與績效、適當基金規模及保證收益機制等問題,但卻幾無財經相關專長的委員。

蔡英文有決心、兼任年金改革委員會主委的副總統陳建仁有耐心,而且會議透明直播,若能提出改革方案經立院通過,將可立下重大公共政策擬定的典範;只是,許多障礙等待清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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